江逾声:“一周作业。”
祁斯白笔尖一顿,打了个很轻的响指:“成交。”
牧阳成沉默地听了这半晌,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祁斯白忽地一推牧阳成倾斜的椅背,牧阳成“诶!”一声向前扑去,椅子腿“哐当”一下落了地,连何老师都抬头扫过来一眼。
“你干嘛呢。”祁斯白等何老师收回视线,压低声音问。
牧阳成灵光乍现,心说,当然是听江神忽悠你请他喝奶茶啊。
但为了保住人民群众的伟大作业利益,他只好无辜道:“……没事,屁股坐歪了。”
祁斯白将信将疑地瞥牧阳成一眼,又埋头抄了一题,便把作业放到旁边的桌上,“谢了啊。”
江逾声嗯了一声,没抬头,手上的签字笔仍在那本厚厚的古文观止译注上写写划划。
祁斯白看了他两秒钟,鼓鼓腮帮,也把刚从柜子里拿出、放在桌角的精装大部头拿来翻开。
……今天该看哪一篇来着?
黑板上,课代表写的篇目名称被负责擦黑板的同学不小心擦掉了。祁斯白只好偏头去瞄江逾声的页码,五百——五百多少?
他探身凑近时,书本也被一只手挪得更近。看清页码的那一瞬,鼻尖涌进一抹清雅的木质淡香。
和之前闻到过的似乎不大一样。
“看清了?”江逾声问。
“嗯,”祁斯白维持着这个动作,耸了耸鼻子,皱着眉心看他,“你真喷香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