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标准而娴熟,有那么点装酷的意思在,但也确实帅气。起射线外围观的几个班里同学都开始吹着口哨喊帅了,然而——
箭头入靶,也才射中一个八环。
祁斯白皱了下眉:“……”
身后的喊声稍微弱了些,但还在热热闹闹地聊这两位年级大佬一起射箭的事。
江逾声在后面看得有点挪不开眼,直到祁斯白又一次搭箭开弓,他才走上前攥了下祁斯白的箭,“刚刚换人,你是不是没调瞄准器?”
祁斯白一愣,放下箭,一边调瞄准器一边说:“对,我忘了调。平时不怎么跟人用一把弓,我就只是在刚拿的时候调一下。”
等祁斯白连续几次潇洒地撒箭,在一众唏嘘的喊声里娴熟而轻松地射中几次九环和十环,放下弓,他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抬手抓了下江逾声的胳膊:“……我跟你讲过要调瞄准器的事儿?”
江逾声顿了顿,淡然开口:“……讲过吧。”
祁斯白忽然语气坚定:“不,我肯定没讲过,因为这一步我自己就经常忘。”
江逾声:“……”
祁斯白似笑非笑:“……你会,还让我教你?”
江逾声抬了下右臂,祁斯白却不松手,他只好又用左手掩饰性地碰了碰头发,“不会。”
“不会你知道要调瞄准镜?那东西那么小,跟个摆设一样……关键是你还知道它叫瞄准器?”
祁斯白也不着急,就那么靠在墙边,好整以暇地看着江逾声。
江逾声默了半晌,终于笑了下,走到祁斯白身前,低声开口:“就跟着朋友去过一回射箭馆,学过点动作,不能算不会?”
祁斯白往后又靠了下,脊背紧贴着冰凉的墙面。
江逾声又往前半步,鞋尖抵着他的,声音压得更低了:“和你这么随便一拉弓就能射中个九环十环比,我在那比划个动作都比划不准,不能算不会?”
祁斯白探究地探头盯着江逾声看,江逾声也就那么不避不让地和他对视。
两人立在墙边,光线很昏沉,但因为离得足够近,祁斯白能从江逾声漆黑一片的眼底看到自己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