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阳成平时在竞赛上花的功夫不多,课内还算矜矜业业、认认真真,所以复习到考前这两天,不算多狼狈,还有闲心在楼道里悠哉巡视了一圈,又回到307,坐在祁斯白和江逾声前桌,啧啧聊着闲天。

“看看今天这人多的,一个个都焦虑成啥样了。早知如此,前两周怎么不来学校……”

他话还没说完,就看祁斯白咚一下扑在桌上,闷声哼唧了一句“啊,我要完了”,然后又爬起来,黑着眼圈,面无表情地继续做题。

牧阳成:“……大哥,你每次嗷嗷,最后都考得比我分高。你想过我的感受吗?”

“哪有每次,不要夸张……”祁斯白手上的笔没停,头都没抬,“这次是真要翻。”

“……我最后信你一次,”牧阳成决定拭目以待,然后一转眼看见江逾声桌上摊开的课本,顿时一阵感慨:“声啊,终于不看竞赛了?”

江逾声正在看祁斯白做题,伸手指了指他某一道题上的错误,闻言,抬眼朝牧阳成笑了下,“也不差这两天。”

江逾声说完,又垂眸跟祁斯白细说那道题,祁斯白下巴搁在小臂上,头一点一点地听他说。

牧阳成默然看了他们俩一会,既想笑,又有点酸,最终表情复杂地转过身,掏出手机点开某个好几百人的大群,先是简单描述事件,然后发了一句:[我就像一只趴在路边看热闹的狗忽然被人揣了一脚!!哭哭jpg ]

群聊里,“啊啊啊”和“哈哈哈”瞬间刷了满屏。

六月下旬,天气彻底燥热起来,道路两侧的行道树葱葱郁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