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了小j一个“嗯”字,在桌上又趴了两分钟,便支起身来,从桌角抽过一张草稿纸,继续算题。

又过了好一会,江逾声才回307。

几乎是江逾声刚迈进教室,祁斯白就似有所察地抬头看了过去。他看见江逾声的脸上有些湿,额发也沾了水,像是去卫生间用冷水洗过脸。

不知道是不是受刚刚小j那句话的影响,江逾声一路走近,他的视线总是下意识就往江逾声的嘴唇上飘。

越看,越觉得……软。

意识到脑子里在想什么,祁斯白只觉得血液渐渐上涌,他忽然咚地一声,一头磕在了桌上,觉得自己整个人就像一个烧开的热水壶,在呜噜呜噜冒着热气。

江逾声本来一直走到桌边还有些出神,猛地被这声音砸得一顿,不明所以地看了看牧阳成。

牧阳成迷蒙着眼从臂弯里抬起头,和江逾声对上视线,耸耸肩,玩笑着奚落道:“这哥可能是竞赛学哭了吧。”

牧阳成这话一说完就条件反射往旁边一躲,没想祁斯白还在一旁兀自散热,压根儿没听到他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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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江逾声和前几天一样,九点半下课铃打响,就按点下课,收拾书包。

其实对祁斯白来说,稍早一点回家,洗澡洗漱完再继续刷题,比晚回家后匆匆忙忙的,要惬意很多。

但就像他之前没多问江逾声为什么要在学校待到十一点,这几天也没问他为什么九点半就走。他跟江逾声同步收好桌上东西,一起一路慢悠悠往家走。

夏夜的风吹到人身上,暖熏熏的。祁斯白仰头望了望天,夜空辽阔无云,星光点点。

路旁不知道是什么花的馨香浓郁扑鼻,耳边是另一个人的脚步声,不轻不重,却让他觉得安心和满足。

祁斯白侧眸去看江逾声时,正巧撞上江逾声看过来的眼神。他眸色有些沉,好像已经这么看了祁斯白好一会。

祁斯白问他:“怎么了?”

江逾声恍惚回神,牵了下嘴角,淡笑着说了句:“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