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斯白假装没听见他们的打趣,坐回座位上。

十一月中,北城的天已经很冷了,但目的地的天气还很舒适。祁斯白穿了件白色的薄羽绒,到了车上就脱下,身上只剩单件的薄绒卫衣。他把羽绒抱在怀里,羽绒上再垫着本书,随手翻着看。

江逾声也没再说话,低头看起书来。

两人在热热闹闹的半截车厢里简直像两个疯狂学习的变态学长。

中午,吃过午饭后,几个学弟凑过来找祁斯白和江逾声闲聊。

有人问到去年冬令营的安排和住处,又绘声绘色讲起他们今年暑假去的一个外市的数学竞赛营,宿舍有多么多么破烂。

另一个学弟问起祁斯白前几个月怎么没去参加九中一年一度的全校舞会。这一聊,就扯到了前几年舞会上祁斯白和其他女生的八卦,没说两句,就被身边男生拿胳膊肘杵了下,往江逾声那个方向使眼色。

祁斯白避着江逾声探究的目光,笑着转开了话题。

再后来,几个学弟又和前排的两个学姐聊到了高三年级的成人礼。女生们说到前几天到货的人生中第一只口红,又说之前想买某只传说中的斩男色,可惜国内都买不到了。

荆炎彬嘴欠地去招了她们一句,转眼就被两个女生轮着怼起来。

成人礼就在下下周,正好是他们冬令营结束后的那周周六。

祁斯白靠在窗边、撑着下巴,有一搭没一搭地听他们聊着天。他其实挺想问问江逾声关于成人礼的事,比如西装准备好了没,成人礼那天家长会不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