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

江逾声很少这么叫他。

除了开玩笑的那种揶揄,上一次好像还是……拉练过河的时候,他觉得整个人都快失去意识时,就是这样一道声音,让他醒了神。

祁斯白双手插着裤兜,深吸了口气,转过身,撩起眼皮看他。

他眼神冰冷又平淡,怒意都压在下面,以至于表面看起来平淡无波。

江逾声正要说什么,祁斯白平静地陈述:“我知道你是j了。”

天早已经暗下来。他们这一处正好是两盏路灯之间的昏暗处,又被树影遮着,昏昧不明。但那短暂的几秒钟里,祁斯白好像还是看到江逾声脸上浮起的一点可疑的……红。

祁斯白眨了眨眼,仔细觑了觑他。

这是喝酒上脸,还是……不好意思?

——不是,这人脸红个泡泡茶壶啊???

虽然他不太懂这句话,但脑中一瞬间就响起了牧阳成嚷嚷过的这么一句话。

“……我前两天也猜,你是不是知道了。”江逾声低声说。

祁斯白淡然地嗯了一声,继续说:“我也知道你跟珹哥的事了。”

江逾声很轻地蹙了下眉,“……随珹?你说他是‘裕成’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