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地转了一圈,想到那盒烟,夏炎把手插进兜里,握紧烟盒往工具室走。
从杂物盒里翻出打火机,又捻起一枚乳胶皮筋,把长至脖颈的头发往后随意一扎,准备就绪,他倚在窗台上,点燃了一支烟。
刚抽一口,小蒋打来电话,说有份采访稿需要完善。
“在工具室,你过来吧。”夏炎碾灭烟。
等了十分钟也不见小蒋来,工具室是一间狭长的屋子,两侧都做了通顶的铁架,堆满各种工具,他靠着架子站了会儿,又觉得刚才的烟雾被吹进室内,闷闷的,于是又重新走回窗边。
这会儿的天很纯净,甚至连云都不见了,是一种久违的,饱和度很高的蓝色,完全看不出前些天暴雨的痕迹。
于是夏炎踮起脚尖,上半身探出去,手掌撑在窗框上,尽可能地前倾身体,头向下垂,把自己暴露在阳光下。
晒一晒我吧,他想。
头朝下久了,大脑充血,眼前白花花一片,夏炎握住窗框,缓慢地收回身体时,一缕头发被窗户扣勾住。
“嘶……”他反射性地捂着后脑勺,想把皮筋解开,奈何那枚乳胶皮筋和头发死死纠缠在一起,怎么也解不开,稍一用力,被勾到的头发连带着头皮一阵生疼。
夏炎佝着腰,不敢再有其他动作,缓过那阵疼痛后,终于听到身后的开门声。
他急忙叫道:“小蒋!快快快过来!帮我解开这个皮筋儿。”
身后的脚步声突然停了,夏炎忍不住转动身子,头发又被揪了一下。
“你见死不救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