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个答案。
七年前,那位闯入画室的记者,在三番两次邀请陆周瑜采访被拒绝后,认为这位大学生不可一世,放下狠话后离开。
夏炎拔腿就要追上去和他理论,被陆周瑜拽住袖口,“去吃饭了。”
楼道里感应灯熄灭,夏炎愤恨地跺脚,唤醒灯光,同时不解发问:“为什么不愿意让他采访啊?”
“要去吃饭啊,”陆周瑜站在低一阶的楼梯上,仰头坦然地对他笑笑,“画一上午饿晕了。”
夏炎站着没动,他又说:“做这个就是因为感兴趣,觉得好玩儿,又不是为了登杂志。”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也在笑,但声音莫名有些沉,撞在周遭凹凸不平的水泥墙上,久久未散。
那段对话已经过去很久很久,久到无法追溯,甚至一度被遗忘在那个逼仄的楼梯间。
见他不说话,陆周瑜安抚地拍拍狗头,站起来,“你想让我在杂志上露脸?”
想到此前刚见面不久,两个人谈方案时,半开玩笑对他说过,把照片印在宣传册上吸引观众,夏炎连忙说:“不想!”顿了顿,又改口道:“我是说,看你的意思,你不想就不登。”
两人面对面站立,夏炎有些不自然地挪开目光,总觉得陆周瑜鬓角一侧的红颜料没有擦干净,于是盯着那一处。
道别的话就在嘴边,张嘴前,陆周瑜似乎注意到他的目光,突然抬手,曲起指节在抵下颌处,问:“怎么了,没擦干净?”
“好像有一点。”夏炎眯了眯眼,不太确定是残留的颜料,还是皮肤本身的颜色。
他不长记性地再次靠近,指尖在贴近皮肤前堪堪停住,“你再擦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