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某种程度上也算是留守儿童,尽管从小姥姥对他几乎算得上有求必应,长大后,他才知道原来并不是所有被丢下的小孩,都和他一样无忧无虑,他们在河边洗衣服时,也并不会觉得好玩。
“我可以提意见吗?”夏炎问。
“夏老师请讲。”
“哎哎,你可别。”
陆周瑜笑了,换了句:“说吧。”
“如果可以的话,”夏炎说:“作品里加一些能和小朋友互动的装置,我觉得效果会更好。”
似乎接受了他的提议,陆周瑜问:“你小时候喜欢玩什么?”
“秋千?”
“嗯,”转头看那架摆荡的秋千,他又问:“还有呢?”
“泥巴,”夏炎回忆片刻,“我们那里有种胶泥,用水和一和就跟橡皮泥差不多,下过雨能蹲在路边玩很久。”实在再想不出其他,他说:“我小时候挺无趣的,镇上也没什么娱乐设施,就是疯玩儿。你呢?海城应该好玩的很多吧。”
陆周瑜望着前方的雨,好一会儿才说:“应该吧。”
他说得模棱两可,夏炎便不再多问,又随口提起他大学的寒暑假经常回镇上,教小朋友画画和弹琴。
“这么喜欢小孩啊,”陆周瑜不知想起什么,忽然又叫:“甜甜哥哥。”
被他这么一叫,夏炎原本想说的话全忘了,抓住手里的纸杯,一口气喝光剩下的椰奶,喝得猛了被呛地咳,还不忘摆手道:“你别乱叫。”
“你不是比我大三个月吗,”陆周瑜说:“为什么不能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