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炎不想走,有些问题在离岛前亟待确认,但却不知道如何怎么表达,怎么开口。他拨弄着眼前的叶子,脉络由根部向上舒展,发散,荟集成一片独一无二的美。
犹豫不决时,陆周瑜忽然低下头,贴了贴他的嘴唇,很轻的一下,一触即分,他说:“我开玩笑的,就算真把我当成……”
话未说完,夏炎抬眼看向他的眼睛,认真道:“我分得清,姥姥和……男朋友,还有其他的。”
他跟他来岛上,买下那盒避孕套,坐船吐到天昏地暗,被困岛上,挤一张床,互相抚慰,忍不住随时随地想拉手,接吻,看他给自己洗衣服会鼻酸……
如此种种,实在像一场天时地利的完美约会。
也如同一场高烧般虚幻的梦。
“你呢?”夏炎问,能分得清吗。
“我什么,”陆周瑜也直视他,笑着答,“我又不把你当成我姥姥。”
没来由的,夏炎觉得他能听懂自己的问题,但不给回复。
说不清是谁先靠近的,他们在天幕般的绿阴下再度接吻,水声交缠,不远处的船只开始鸣笛,催促离岛的人加快步伐。
“你下次什么时候来?”夏炎微微喘着,推开陆周瑜。
“下周,和组里的人一起来勘景。”陆周瑜拉着他走出树林。
“啊?这次不是来勘景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