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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乃钰性子温和,从不愿意以最恶劣的想法揣度别人,但是他不傻,殷册说了这么一大堆,目的就只有一个。

就是证明太子妃是真的有问题。

“太子殿下不说话也是认同本王刚才说的话对不对?”殷册看出了祁乃钰眼中的犹豫,正常,一个是跟自己的关系不好的死对头,一个是自己的枕边人,信任哪个可想而知。

要不是他刚才一猜猜了一个准,只怕祁乃钰都不会给他说后面的话的机会。

“安王殿下,凡事都要有真凭实据的。”祁乃钰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还算是平静,“你我的关系如何你清楚的很,换做是我突然跑到你身边说你身边的所有女人都是要害你性命,你信吗?”

“本王信啊。”

殷册点点头,这理所当然的模样让祁乃钰一噎,所以殷册到底过得是什么水深火热的日子?刚才他举得例子也是他亲身经历吗?

祁乃钰心中闪过无数复杂的情绪,殷册可不知道这短短一会儿祁乃钰就想了这么多,在他看来如祁乃钰这般对所有人抱有善意的人才是最奇怪的。

人啊,是这世间最肮脏的东西,人与人之间的相处也大多是带着目的,若是换做祁乃钰跟他说这番话,殷册第一反应肯迪是调查此事,更甚者在这件事的结果出来之间就想办法了解此人。

养虎遗患,是前世殷册用性命得出的教训,与其赌这个人是不是个好人,倒不如从一开始就将所有的苗头全部掐灭。

而且,针对祁乃钰的事情,殷册还掌握了关键信息,断然没有冤枉一说。

祁乃钰此刻终于知道了此前感觉到的违和感源自何处,不是因为眼前这个人恍如变了一个全然不同的人,更是眼前之人的思维方式,仅仅就是这么几句,祁乃钰就看出了他对旁人的不信任,甚至是以最坏可能去揣度的那种不信任。

撇开此前一系列各种莫名的感觉,祁乃钰努力坐正了身子,认真看着殷册,“孤不知安王为何突然来到东宫,又为何会直言太子妃心怀不轨,但孤能感觉得到安王对孤并无恶意,不过——”

“不过诸如此类的话还是不要在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