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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过是安王府的一个小小管家,所能接触到的关于太子的消息,只有与其他官宦之家下人口中探听来的只言片语,他只道太子风光霁月,端正温和,受百官爱戴,怎地就被殷册说的如此可怜呢?

理智告诉安伯不应该相信殷册这番胡言乱语,可是直觉却告诉他事实恐怕就是如此。

至于把事情告诉殷册会不会有什么后果,安伯也不是太过担心。

若是保守秘密自然无妨,可若不保守秘密,只怕是连他也一起陪葬。

安伯不在乎会不会跟殷册一起死,他在乎小主子的安危,是不是在真如殷册所说的那样危险至极。

“王爷,太子现在可是要紧,这两种毒物可有救治之法?王爷说皇帝也想要害太子,可是知道了些什么?”

安伯没有问皇后和太子妃。

前者是继后,本就有着自己的亲子,她对太子有什么不好的心思,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

后者,此女不过是个小小太子妃,安伯虽然知道自己身份低微,却也不担心此女,真的危机到了极点,拼死也是能弄死她的。

殷册自是不知道安伯已经想到了同归于尽,就算是知道了,也只会对太子妃嗤笑一声。

这人多可怜啊,自以为是,却不想连个老奴都瞧不上她。

殷册一向奉行着公平交易,既然安伯将自己知道的也说了,殷册也不介意将自己的猜测都说一说,至于对不对——

“皇帝针对太子倒不是因为发现了什么,想来应该是因为娴妃所生的四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