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
摇了摇头,尽管殷册没有直说,祁乃钰仍能明白殷册的意思,“前朝太子的确有跟着皇帝体察民情,只是孤未曾这样过,东宫规矩甚多。”
“无妨,现在瞧瞧也来得及。”
殷册表情未变,祁乃钰曾经观察过,殷册看他总是很奇怪的。
眼中的情绪复杂到了难以言喻的地步,然纵然有各种各样的情绪,唯独没有同情。
殷册从不同情祁乃钰。
本就是这样,殷册甚至连自己都不同情,前世自己惨死那只是自己蠢,将自己的命交到了旁人的手上,这是最蠢不过的想法,这世间只有自己是可信的,,只有其他没有却应该有的东西,大可自己却争取去做,期待的旁人记起你,就是愚蠢中的愚蠢!
不过话说回来,殷册一辈子不是活在虚假中就是活在仇恨中,像是如此平和的体察民情,他也没有做过。
跟祁乃钰出来,还是第一次。
“从秦以来,帝王就好在世间巡游,只是明君是为了这天下,为了幽幽百姓,为了自己丰功伟绩,为了看看自己权利所及的地方,听听这世间对他的评价,只是时间久了,其他帝王做事就只剩下了游山玩水。”
“所以历朝历代都是由盛转衰,从无例外,上位者看不清自己掌握的地方的一切,也不能指望别人就能做好。”
“也有例外,历朝历代也有中兴之主,也有守成之君,端看做哪一个了。”
说话间,殷册就带着祁乃钰登上了京城中最高的酒楼,寻了个临窗的雅间,能瞧见外面,外面却瞧不进来。
“孤如今只觉得,孤之前活了这二十多年似乎都蒙着一层雾,看什么都看不真切,直到现在,才撕开了那一层皮看到了真相,看到了他们丑恶的嘴脸。”
“多一分经历,不算什么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