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祁乃钰倒吸了一口凉气，在殷册看不见的地方红了眼尾, “……疼。”

“娇气。”

殷册呼出的气息正对着耳根处，祁乃钰登时腰眼跟着一麻，再也控制不住一把攥紧了殷册前面作怪的那只手。

“乖, 放开手, 不欺负你了。”

殷册眼神一暗, 对于到手的猎物还在挣扎有些不满, 嘴上却哄骗着小太子放下心房, 唇间也改咬为舔，激得小太子皮肤一阵阵战栗，犹豫了下将手拿开。

“乖。”

又是这么一个字，带着温柔缱绻，殷册却也说话算话，当真不在作怪，抽出手，然而另一只扣在咽喉上的手却缓缓收紧，感受着慢慢颤动的肌肤，猛地一下子咬在耳垂，登时一股血腥气逸在唇间。

“唔——”

祁乃钰本能挣扎，毫无意外被殷册尽数压下，绕到人前，几乎鼻尖贴着鼻尖，扣住咽喉的手仍在收紧。

“殿下这是又不乖了？嗯？”

殷册声音似是带着一股魅惑，祁乃钰迷离的双眼不期然正对上殷册那带着癫狂嗜血的眸子，仿若被恶鬼猛然一下子拉入深渊，血液在这一刻几欲凝固，皮肤战栗，一错眼，好似对面的人真的要与他一同坠入地狱一样。

可，那又如何呢？

他祁乃钰的本性不也是如此吗？

他本也是身于黑暗中，只是装的时间久了，自己都不认得自己了。

若有地狱，他愿与眼前人就此不见这天日，生生世世纠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