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屿一身冷汗,吃不消这种套路,也终于明白自己所在酒吧属于小类种——性别与爱好相同。
身处艰难万险,江屿直接给林瑟舟手机打了个电话,依旧被那个不正经男人接通。
“到哪儿了?”
江屿抬头正好看见厕所标志,他报了位置,又问:“你们在哪儿?”
男人扯着嗓子喊:“什么??”
“操!”江屿气不顺地骂了一声。
他转了个身位,相对安静些,张开嘴也想喊,左肩突然搭上一只手。
江屿反应很快,却还是被那手轻佻地勾了衣领。
“哟,帅哥,一个人啊?”
江屿眼皮一跳,回头看见的人十分眼熟,他手里的手机也眼熟——是林瑟舟的。
江屿指着那手机问:“你给我打的电话?”
男人松开手指,说:“是我。”
江屿对着眼前的男人犹疑片刻,问:“顾医生?”
男人乐了,“哎哟,你还记得我啊?”
这人名叫顾典,是林瑟舟介绍给江屿的内科医生,他去医院拿药的时候,两人见过面。顾典穿着白大褂时挺仪表堂堂的一位男子,而眼下这一言难尽的德行,说实话,江屿没敢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