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裹着花儿,让他只属于自己。
江屿再次陷入浪潮,他害怕被人听见了,哼出来的声音还是克制的。
就在这个时候,弄堂突然热闹了,好像有个醉汉刚回家,一路引吭高歌,十分兴奋,醉汉的老婆拎着扫把在门口等了一晚上,终于把人逮着了,骂骂咧咧开始打架,打完了又开始吵,扯着嗓子吵,架势越来越泼辣。熟睡的居民被这动静吵醒了,街坊四邻习以为常,睡不着了就打开窗户看戏,边看边试图加入战局,“有完没完了啊,还让不让人睡了!”
没人搭理,吵痛快了为止。
江屿就在这片骂声中,终于毫无保留地让林瑟舟看全了,也听全了。
精疲力尽的江屿倒头就睡,林瑟舟还得收拾,仔仔细细地把人擦洗干净,彻底打开窗户通风,外面的吵架声停了,其实太阳快出来了。
林瑟舟抓紧时间睡一觉,在不太宽敞的单人木床上,抱着江屿睡着了,都用不着安眠药,挺神奇的。
江屿根本没睡多长时间,到处都是扰人睡觉的不安稳因素,他翻了个声,钻进林瑟舟怀里,捏着薄毯往脑袋上一盖,闷着两个人,哼声骂了句:“烦死了。”
林瑟舟也没睡醒,他下意识搂江屿,胳膊往前一捞,把人捞瓷实了,揉了揉江屿的后脑勺,迷糊地说嗯,又没动静了。
江屿被淡淡的松木气味包裹,被林瑟舟带着又要睡着了,刚好,电话响了。
听手机铃声是江屿的电话。江屿一开始并不打算理,但打电话的人锲而不舍,目的性非常明确。
再浓的睡意也能被弄没了,江屿气不顺地骂了句,他伸手在床上摸,那遭瘟的手机昨晚不知被扔在了哪儿,摸哪儿都找不到。
林瑟舟无奈叹了一声,抓着江屿地手,说:“十七,摸哪儿呢?大早上的别乱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