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时,他还是个青涩锐利的少年,如今归来,他已经是一个成熟英挺的男人。
这似乎填补了陆荷阳梦中成年陆珣形象的空白。
然而。
“陆珣?”陆荷阳露出难以言喻的表情,往靠窗的一侧缩去。十年前他对他就有一种不能自已的恐惧与发自内心的屈从,十年后仍然如此。
“别害怕。”陆珣坐起来,发顶翘起些许,配上他忍俊不禁的表情,陆荷阳感到自己愈发被激怒了。
“我不是鬼,你也没做梦,更没有和尸体发生性关系的怪癖。”陆珣着手穿衣,在床头柜上挑挑拣拣,那里有两人的内裤、袜子、褶皱的衬衫,脱下来时太着急,现下它们乱七八糟地堆叠着。
最后,他用极为轻巧的语气总结:“我没死。”
陆珣下地,赤着脚踩在地毯上,将修长的腿从牛仔裤中套进去:“饿了,有吃的吗?”
不待陆荷阳回答,他像在自己家一样,走到冰箱边拉开门,在冷气里挑挑拣拣,最后取出一盒牛奶。
“昨晚被你折腾得够呛。”他仰头往里灌,喉结上下翻飞,“你在国外没有男朋友?”
他貌似遗憾地咂了一声又问:“性伴侣也没有?”
陆荷阳表情难看。
“是,我知道你专程回国,给我办葬礼。可惜我没死成,你挺失望的。”陆珣好不容易喝到满足,重新将灼热的目光投向陆荷阳,这个人震惊到忘记自己还赤裸着白皙的上半身,锁骨上的吻痕像是春日枝头招展的樱花,“然后昨晚趁着你喝多了,我还把你睡了,你肯定现在很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