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涧中是什么人,国内商业陆地运输的掌舵者,嘉佑市房地产业的半壁江山,他能坐在这里跟他谈,就是给足了陆珣面子。若不是一年前他被仇家害得跛了脚,生意也受到影响,他现在根本不可能在这里跟他这个一无所有的无名小卒谈条件。
听到陆珣肯定的答复,徐涧中深灰色的双眸里笑意更深,眼下的褶皱勾勒出一双漂亮的卧蚕。
“很好,陆先生很识时务。我何其有幸能和你这样的人合作。”
“但我还有一个条件。”陆珣说。
“哦?不妨一说。”徐涧中挑眉,饶有兴致。
“在计划开始之前,替我准备一个安全屋。”
“这个不难。”徐涧中露出玩味的笑容,吸了一口雪茄,“但我希望,陆先生能尽快明白,谁才是你应该要在乎的人,不要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不值得的人身上。”
陆珣咬了咬牙,搭在膝盖上交握的双手再一次握紧了。
“为了我们唾手可得的成功,为了你即将拥抱的华丽变身。”徐涧中端起桌上的杯盏,向陆珣扬了扬:“cheers。”
陆珣端起透明的酒杯,看着里面摇晃的棕橘色的澄亮液体,仰头一饮而尽。
烈酒烧过喉,一直烧到心。
凌晨,雨停得干净,连地都被蒸得半干。陆珣披着一身暑气回来,拧门的时候发现门没锁,陆荷阳给他留了门。
电视机还在响,在客厅的墙壁上投出光影变化,忽明忽暗,屋角的落地灯打到柔光,昏黄的光线下,陆荷阳屈着膝盖蜷在沙发里睡着,睡衣下摆被掩在额上的手臂向上扯起,无意露出纤韧的腰肢和淡淡的肋骨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