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落,无尽地降落。陆珣泄了气,低头苦笑一声,他真是自作多情。
在他撑着膝盖要站起来之际,陆荷阳伸手揪住了他的衣领,倾身过来,用自己的唇精准地找到了陆珣的唇。
残存的酒的辛辣奔涌进来,与烟草味相撞,刺激着陆珣的味蕾和神经。
他来找他的那晚,陆荷阳也是这样。似乎对这个人来说,性和爱是可以分开的,他喝多了酒,就会跟他上床。
等他清醒过来,他又会变成他的对立面,推拒他,逃避他,骂他幼稚,骂他是个疯子。
陆珣眸色黯了黯,抄起陆荷阳的膝盖,将他抱起来扔到床上。
他一遍又一遍吻去陆荷阳眼角的泪水,它们在一次次的冲撞中涌出来,他听到陆荷阳一边吸气,一边含含糊糊地喊他的名字,由“陆珣”两个字渐变为“珣”这一个字,最后变为短促的气音。
他掐住他的腰,将他桎梏在身下。
心得不到,身体也好。
他们一起攀升,就没有人会失望。
第二天陆荷阳醒时,已经比第一次面对这样的场面淡定许多。
他准确地在床头柜上摸到自己的眼镜,洗了澡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然后将满地的脏衣服扔进脏衣篓里。
这一系列操作行云流水,让他意识到,要么是因为自己主动,要么是陆珣的温柔,让他享受了一场高质量的欢爱,除了一些斑驳的吻痕,浑身上下并没有太多不适。
他们无疑是契合的,除了后天赋予他们的可笑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