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种避法。”
现在这种境地与被关起来坐牢,实在难分上下。
陆荷阳继续说道:“而且你哪来的钱买别墅、雇佣人?陆珣你这些天到底在做什么?!”
陆珣突然诈死就是一个迷,现在愈发未知。
“假如无聊的话,书房有很多书,你还可以看电视……”陆珣平铺直叙,话语里听不出情绪,“等我。”
“陆……”
电话被突兀地挂断了,嘟嘟地响起忙音。
在这短暂的谈话过程中,陆荷阳从始至终都没有拿到控制权。
他茫然地举着话筒,整个人如被狂风刮断的风筝,飘然欲坠。
忽然他放下电话,起身快步走到窗户对面的矮柜附近细致查看,从装饰画摸到抽屉的下沿,最后在上方插座的孔洞里,发现一点间或闪烁的暗红色小灯,里面藏着一个隐蔽的针孔摄像头。
最令人头皮发麻的是,他知道这绝不是唯一一个,在这幢房子里,有无数双眼睛,他无时无刻不生活在别人的眼皮底下。
书房、餐厅,甚至卫生间。
他承认,在这里他没有人身安全之虞,但他毫无尊严。
他已经堕入泥里,陆珣却还要踩上两脚。像极了十年前,溜冰场上,他对他的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