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他看见傅珣的腮咬紧了,唇角几乎绷成一条锋利的直线。
“陌生人?!”傅珣持续逼近,鼻尖几乎与陆荷阳的相触,“所以你不记得,我们接过吻,上过床……”
陆荷阳别开脸躲避他的呼吸,将耳朵藏进枕头里去。
傅珣却并不想放过他,他捏住陆荷阳的下颌,却不敢用太大力气,最后是将手指插进他的发间,揽住他的后脑逼迫他转过脸来,继续说道:“也不记得你眼里含着泪,喊我宝贝……”
“这不是真的。”陆荷阳一把推开他,脸颊和耳根因为极度的羞愤变得通红,他言语笃定,不知是在说服傅珣,还是在说服自己,“我们是兄弟。”
陆荷阳一忘皆空,翻脸就想洗白,留他一个人在浑水里。他不可能让他如愿。
若不是顾念他伤着,傅珣恨不得现在就撕开他的衣服,烙上滚烫的印记,向他证明他早已清白不再,他不是高高在上的兄长,而是臣服于他身下的禁|脔。
“我倒觉得你现在的记忆力比之前要好。”傅珣冷笑。
陆荷阳面色苍白,嘴唇上的血色都褪尽了。
“你现在想起你是我哥了?”傅珣用手掌握住陆荷阳温热的脖颈,皮肤下的动脉在他的五指间规律地跳动着,他像是捏着一只雀,只需稍稍用力,它便会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