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有些哑,鼻腔开始堵塞,鼻音大约有些重。
“有一点。”陆荷阳回答。
“怪我。”傅珣说。也不知道他说的是怪自己没有在身边照顾,还是精准定位到这场感冒来源于早晨赶着时间做的那场爱。
叮嘱过好好吃药,多休息,然后信号突然变得很差,傅珣被迫中断通话,又发来比心表情包。
陆荷阳手指在界面悬停,最后回,爱你。依旧是表情包。
之后的几日,一日比一日难熬。
没有那么明显,但就是第二天总比前一天要更进一点点。
陆荷阳疑心思念是砝码,时间多一秒,砝码多一枚,他的天秤已经快要不堪重负。
感冒的第三天,有些低烧,早上还是强撑着去上了早课,下午回来吃药裹着被褥发汗。一觉睡得昏沉,明明只是睡了三个小时,却像是睡了三天。
再醒时是九点多,呼吸仍旧滚烫,脊柱睡得发麻。摸摸额头,却完全凉下来,似乎已经退烧,就是浑身汗涔涔的。
他下床洗澡,脱去上衣,镜子里映出自脖颈一路延伸至胸口的吻痕,尤其是戒指坠着的位置,被刻意加深过。但身体在自我修复,吻痕已经开始变淡,由鲜亮的红转为暗紫,又连紫都斑驳起来,像水墨画里极为疏淡的一笔。
陆荷阳又漫无边际地想,在吻痕彻底消失之前,他会不会回来。
洗过澡整个人精神不少,他将阳台窗户打开一条缝隙换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