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对劲。

“哪有这么娇气？”他要紧牙关，起身。

“我不管！好疼！今晚你陪我睡吧？”江子翻过身，赖在他床上。

“多大了还要我陪你睡？”池万里说着违心话，他把铺盖扔地上，“罚你睡地板。”

反正冬天有地暖。

江子撇着嘴，慢吞吞挪到地上。池万里洗漱完，关灯上床，就听到床下哼哼唧唧，本来是普通的声音，他听着却心烦意乱。

池万里故意不理江子，在黑暗里，等将江子熟睡后，指使雷霆钻进他被窝里。池万里闭上眼，感受着温暖的体温，才沉沉睡去。

此后的夜晚，他一边拒绝江子一起睡的请求，一边把蛇送到对面屋的床上。甚至在白天，两人走过寂静的小巷时，就这么短短几十秒的时间，他不厌其烦地叫雷霆挂在江子的脖子上，感受他的脉搏。

他不是没想过更黄暴的画面，只是看到江子明亮的眼睛时，备受谴责。

池万里意识到，自己是个坏种，他垂涎江子，又骄傲地不肯承认。太可笑了，怎么可能喜欢吴江子，没有胸，干巴巴，骄里娇气，晒一会儿太阳就嫌热，没放眼皮子底下就摔到，坐久了嫌弃板凳硬，比自己这个大少爷还矫情。

除了眼睛很好看，家务做的不错，嘴巴生气的时软乎乎的，皮肤好白啊，一头卷毛很好揉……

“干嘛又搓我头！”江子捂住在自己脑袋上作乱的手。

池万里回神，恶狠狠道：“你欠摸。”

这不是很好的一年，他早就知道自己母亲出轨，父亲怒不可遏，从此将她困在老宅。池万里很难受，但也乐观地想，这样的事儿这个圈子多了去了。父亲痴情，肯定会原谅妈妈。艾莉娜迅速消瘦，整日弹琴画画，不关心儿子们，有时半夜酗酒，在长廊里游荡，一扇扇砸碎玻璃，池中戎任由她胡闹。

这一晚，池万里听到她哀嚎，赶紧下床，穿过漆黑的长廊，透过门缝。他看到父亲的精神体，在吃一条洁白的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