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那您明天几点的飞机?”
“下午。”
“哦……”贺年又换了话题,“我还想说,第一次来云林市,想去这里的博物馆看看。”
严锐之懒得理这些废话,一言不发地关了灯,示意贺年闭嘴。
贺年是不再提别的了,但显然没领悟到闭嘴的意思:“严先生,我做兼职是包早餐的,明天要不要给你带一点?”
严锐之深吸一口气:“不必。”
“我也是明天下午的飞机,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跟您同一班。”
“……”
严锐之闭上眼睛,刚才那一点对这个青年的同情荡然无存。
“对了严先生,我睡觉不打呼——”
“……”
严锐之忍无可忍,在一片黑暗中冷声开口,越发后悔自己当时就不应该说那句话:“贺年。”
“在,怎么了严先生!”
“你要是再多说一句,现在就抱着你的被子给我滚出去。”
第7章
在给出这句严厉警告以后,贺年终于消停下来。
严锐之翻了个身。他入睡一向很慢,睡眠也浅,仔细想来,最近一段时间睡得最熟的一次,还是喝了那杯酒的当晚。
刚才基本是贺年在聊,但现在静下来,严锐之闭上眼,却难免回想起一些时间模糊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