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动作麻利地操作完,又给他推了药,把输液调好,一系列做完要走的时候还对贺年说了一声“有什么不舒服记得按铃”,换来一声响亮的回应后笑着走出了病房。
这是间两人间,隔壁床空着,门一关上就相对隔绝了外面的吵闹。
严锐之第一次觉得沉默有些难捱,他望着输液架,液体滴速不快,房间安静得能听见两人呼吸的声音。
他想跟贺年说真的没事,但也指责不出什么来,刚想开口,就又收了回去。
“严总,”倒是贺年没想那么多,还主动跟他搭话,“我刚才帮您办手续的时候发现一个事。”
不等他开口,贺年就自问自答了:“你居然是六月一号的生日!”
严锐之不知道他在惊喜什么劲儿:“六月一号怎么了。”
“所以怕打针很正常。”贺年说得有理有据,“这是你们的特权!”
严锐之不知道这人怎么天天都有歪理,就听见贺年说道:“我妈这么说的。”
“小时候我也一到医院就要闹,有次儿童节的时候摔破了头,那天我妈不仅没说我,还告诉我,这一天有特权,怕是正常的,让我想哭就别忍着。”
贺年勾勾嘴角:“说来也奇怪,那一次之后我进医院就没再闹过了。”
“所以那一天肯定是有魔力的,生在那一天的就更厉害了!”贺年理直气壮说着自己的歪理,而他没反驳。
液体流入,严锐之打吊针的那只手逐渐变得冰凉,但原本难忍的疼痛也慢慢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