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娘子水灵极了,像是刚被摘下的水葱,绿油油的泛着鲜嫩,似乎还淌着冰水。让人看上一眼就凉丝丝的。
偏她又是菩萨心肠,并不会驱赶没钱买茶的人,有时还会打几碗白凉水给他们,解一解他们的热气。
因此,方圆几里就属她家茶寮生意最好。
有那不安分的,譬如向来见色忘义的王大锤,提溜了一圈眼睛,对边上人笑嘻嘻道:“这小娘子不光人甜水也甜,看她一眼,老子心都要酥半边,啥时候能搂回家就赛神仙了。”
有人调笑道:“王大锤,你就死了这份心吧,这好事咋也不会轮到你身上,你一个老光棍,净想美事儿。”
王大锤跳起来:“王老头,你混说什么!”
娘子看着他们打嘴仗,心知这些人只是嘴上调笑几句,没有什么坏心思,只是笑着上前给他们添了水。
茶炉边蹲着一个小丫鬟,手上拿着火钳在夹炉子里的炭。汗水淌下来,她抹了把额头,霎时就花了脸,她扬起小脸,憨憨地说道:“小姐,水烧好了。”
丫鬟叫做香草,她呼唤的小姐就是茶娘赵月珠。
“唉,来了。”赵月珠头也不回的应了一声。她走到炉边,搁下肩上的抹布,垫在水壶的把柄上,提溜着壶柄走到一边。
她把烧开的水全数倒进了大桶里,然后用木棍搅了搅,让茶汤交融后更加浓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