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草见她骂得难听,一张小脸涨得通红,结结巴巴道:“你骂谁呢,谁是小”香草难以启齿的住了口。
翠花晃了晃脑袋,伸出手点着香草的鼻子:“呵,谁应声我骂谁,莫不是你心里有鬼,不然怎么不见别人应声。”
香草气得浑身发抖,但又骂不过翠花,额上青筋直跳,咬着下唇,几乎就要哭出来。
赵月珠拉了香草一把,从小车上捧起剩下的茶汤,冲着翠花就浇了过去,翠花躲避不及,被淋了一头一脸。
因着茶汤还是有些烫,翠花冷不丁打了几个激灵,被浇到的皮肤上通红一片,她杀猪一般的嚎叫了起来:“你这小蹄子,胆子越发大了,看我不撕烂了你的脸。”
说完便要来撕扯赵月珠。
这时,人群中急急走出一人,这院子的主人,珍嫂。
“住手!不知道丢脸呐,当着这么乡亲的面,像什么样子,是要把我老王家的面子里子都被撕了个干净么。”
“娘!”翠花不甘心:“你看这小蹄子泼我一身的茶水。”
珍嫂冷眼瞅赵月珠主仆几眼,淡淡说道:“你们二人今日晚饭不用吃了,把新拿来的鞋底纳了吧。有这精力祸害人,不如使些力气在活计上。”
珍嫂说得云淡风轻,但只有她们主仆二人自己知道,今日只是吃了一顿早饭,白日就靠着喝茶汤解饥,到现在早已是饥肠辘辘,两人饿得跟乌眼鸡似的,哪里还有力气做活。
而且珍嫂轻飘飘说得纳鞋底,是最费眼睛,耗精力的活计,纳完一双鞋,手上都要扎几个血骷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