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阴沉的看着赵月珠,赵月珠笑意更深了,压低声音道:“族长担心什么,横竖只要珍嫂不说,就没人知道这孩子的父亲是谁,珍嫂一浸猪笼,谁还能赖到族长头上。”

族长听到此话,心中燃起了希冀,话糙理不糙。族长神情有些犹豫,似乎是在斟酌赵月珠的话,眼神也开始闪烁。

他重重咳嗽了一声,吩咐边上的人道:“如此不贞不洁女人简直是王家村的耻辱,堵住嘴巴,关去祠堂里,择日再审。”

原本珍嫂还有意遮掩,看见族长如此,心中就凉了半截,伸手指着族长,咬牙切齿道:“孩子”可惜她后半句话还没有说出,已经被人堵住了嘴巴。

族长是一个村子权威的象征,因此村民都不敢有异议,只是有人架着珍嫂走上了村路。

王轩甚至已有些不清,自然说不出反驳的话,而翠花扒拉了几下,深知大势已去,再挣扎也是无用,瘫软在地,活像一头待宰的生猪。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夕之间遭遇了灭顶之灾,家不家,人不人。

赵月珠带着香草和吴嬷嬷离开了。

不远处停着两辆马车,吴妈妈带着侍卫抬脚就往马车走去。赵月珠却是停下了脚步,脸上浮现起近乎愧悔的神情。

她心中知道继母白氏就在马车里,前一世她好赖不分,一而再再而三地挥霍白氏的慈母之心,不仅多番顶撞,更是任性忤逆。

一厢情愿的认为白氏心存歹意,对自己的疼爱都是权宜之计,面上都是伪善,面皮之下都是算计,只是想要坐上当家主母的位子。

而二婶钱氏才是对自己掏心窝子好的人,处处为自己着想,有些好的吃食也紧着自己,不像白氏,竟在自己面前摆母亲的谱,这个不准,那个不许。赵月珠就更愿意与二房的人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