俨然画的是傲立寒冬的枝干,竟是颇有些大家风范。对于她一个闺阁女子而言,已是十分难得。

赵月珠突然放下了狼毫笔,拿起一支更细一点的兔毛笔,在碗中沾了沾,画了起来。

但是她画了半天,只见纸上丝毫未变,画上去的水渍干了之后,没有留下丝毫痕迹,众人不由窃窃私语起来。

赵月珠却是站起身,满意的拍了拍手,把画让内监提起来,呈现在众人面前。

丽妃不解,问道:“赵家小姐画这画委实奇怪,笔触下的意境倒是有了,也是不俗,但画了这半天,枝上都是光秃秃的,是怎么个说法。”

皇上的眼底也染上了兴味,以手支颐,想要听听赵月珠如何自圆其说。倒是皇后有些莫测地看着赵月珠,眼中有厉芒一闪而过。

赵月珠微微一笑:“月珠献丑了。”说完,她让人竖起了画纸,端起一个碗,就泼在了画纸上。

瞬息之间,枝头染上了点点红意,慢慢的,那点红意越绽越大,片刻后化成一朵红梅,盈盈立在枝头,迎风傲立。

原本颇有些单调的虬枝粗干也因着这点嫣红,变得趣味盎然,活色生香了起来。

还有数朵梅花飘零在地,许是被人践踏过了,看起来有些凋零,还有数朵梅花被北风吹散在空中,平白多添了几分恣意,傲骨之中更见潇洒。

丽妃捂住嘴巴惊呼:“好巧的心思,画也作的好,皇上您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