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下人牵过来一匹马,那人生得身材矮小,贼眉鼠眼,形容猥琐,看似鞠躬哈腰,毕恭毕敬的模样。但赵月珠没有忽视他眼中一闪而逝的阴狠之色。

她恍若未觉,上前接过缰绳,轻轻拍了拍马的脸,这是一匹通身枣红色的骏马,毛皮油光水滑,像是一匹上好的绸缎,在日光下泛着波光粼粼的亮泽。

这马四肢强劲有力,前蹄不住蹭着地,打着响鼻,眼睛像是两颗乌黑的琉璃水晶,清澈无比,有着幼兽的纯真。

但它颇为抗拒赵月珠的触摸,偏着头躲过她的手,显然是一匹烈马无疑,还是未驯化好的烈马。

赵月珠没有问那下人,只是风涵阁的友谊赛罢了,何必牵来如此傲气烈性的悍马。

她只是凝眸看了那下人一会儿,转而温和的笑笑,牵着马去了赛场。

叶忆柳牵着的是一匹通身雪白的马匹,看着颇为温顺的样子,在叶忆柳的手中乖巧的蹭着脑袋,模样乖顺亲热极了。

叶忆柳看见赵月珠,冷哼一声,不愿多搭理,赵月珠也不以为意,只是微微一笑,站到了比试场地上。

她们二人踩着脚蹬,翻身上马,动作都是利落无比,仿佛训练过千百次一样。

叶忆柳熟稔也就罢了,她天生不爱红装爱武装,最是喜欢扬鞭策马,在猎场上奔驰,感受飞驰的快感。

浩渺天地间一骑绝尘,恣意而洒脱,如入无人之境,心中涌起的莫名苍凉让她欲罢不能,恨不得化身宇宙间一颗青草,一块顽石,接受雨露季灌溉,风雨洗涤,拜托了一世为人的无奈与桎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