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月珠缓缓替刘渊也倒了一杯清茶。

刘渊颇为受用的啜了一口茶水:“他们是赵礼云的人手,准确的说是豫亲王的人手,借给赵礼云一用。”

“赵礼云背靠首辅,还想攀附豫亲王,他野心不小啊。”赵月珠沉吟。

朝中三足鼎立,豫亲王、首辅、骠骑将军,三方势力各成一派,相看两厌。

“的确如此。”刘渊以手支颐。

赵月珠端详了一会刘渊,忽而笑道:“时候还早,刘公子如此空闲,有功夫与我周旋,莫不是没有拦截到书信。”

刘渊拨弄着配在腰间的麒麟玉佩,勾起嘴角道:“原本倒也不是难事,岂料遇上豫亲王府的人马,恶战一场,我想着没处可去,就来你这里讨杯茶喝。”

赵月珠说道:“豫亲王的确势大,但我看也并非没有弱点。”

刘渊摊了摊手:“愿闻其详。”

赵月珠缓缓启唇,好像每一个字都是经过深思熟虑才说出来的:“就是他刚愎自用,待下人苛责,可以从他的亲信下手,能收买的就收买,不能收买的就劝服,不能劝服的就杀掉,务必不留把柄的一击必胜。”

刘渊端正了神色:“你个小丫头片子,从哪里知道这些的。”

赵月珠继续说:“豫亲王在朝中有监察御史拥护,时不时向皇上检举一番豫亲王,不痛不痒的小毛病,人无完人,豫亲王做的炉火纯青,打消了皇上的疑虑,更加信任他,你说若是皇帝明白豫亲王欲擒故纵,用手段蒙蔽天子,皇上还能容他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