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礼云送的是一株鲜艳欲滴的红珊瑚,此物已是稀罕至极,足够夺人眼球。

但赵礼云心思何其巧妙,每一支珊瑚的枝丫上竟是打了孔,挂着一小块翡翠和一个黄金铸就的铃铛,微风吹过,珊瑚树叮铃作响,实在巧夺天工。

赵老夫人也惊异于此物的精巧,直呼稀奇,心中明白赵礼云是下了功夫的,不由嗔怪道:“你这孩子,费这些心思做什么。”

钱氏笑道:“这些铃铛和翠玉还是这孩子亲手系上的,我说了他几句,他非说祖母的生日马虎不得,只有亲自动手才能体现心意,只为求一个好彩头,博母亲一笑。”

赵老夫人又是开心又是心疼,用帕子按了按眼角:“好好好,难得云儿有这番心意,是个孝顺的。”

钱氏的寿礼是一个镶了东珠的抹额,那抹额是海水云纹的花样,针脚细密,做工精细,显然是用了上好的锦缎,泛着微微润泽的光芒。

最奇的是那东珠,足有鸽子蛋大小,成色极好,是不可多求的宝物。抹额看起来又气派又精致,赵老夫人心中满意,脸上更是高兴。

钱氏瞅准时机,做出有些伤神的模样,叹息道:“这抹额还是敏儿亲手做的,手掌扎了不知道多少血窟窿,我让她亲自交给老夫人,她说不愿意扰了老夫人的兴致,这孩子,太傻了。”

说到这里,钱氏恰到好处的揩去眼角的一点泪花,垂着头,看上去极为感慨,似乎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赵老夫人抚摸着做工精细的抹额,想起这个自己曾经也是捧在手心里的嫡亲孙女儿。

如今是自己疏忽她了,心中颇有些唏嘘,有一个地方不知怎的软了一块,话语也绵软了一些:“难为她了,她脸上的伤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