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月珠问道:“怎么了,路都不好好走,看什么那么稀罕呢?”

香草面色犹疑不定地说:“我总觉得钱表叔怪怪的,看着小姐的目光透着探究,看向二夫人的目光又有说不出的感觉。”

赵月珠沉吟着没有说话。回到屋里后,赵月珠发现桌子上多了一封信,抽出一看,原来是外祖家的来信,二舅张天祝和他的儿子张益来京城贩卖茶叶,与茶商接洽,事情已经办的七七八八,想要见赵月珠一面,时间地点就定在三日后的霁月楼。

赵月珠弯起一根手指,抵住唇畔,思索着,上一世因为自己的关系,外祖一家因贩卖私盐被查处,巧的是,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在赵月珠被孙萧厌弃后,此事才曝光,其中是否有孙萧的手笔,不得而知。

但赵月珠总觉得此事和孙萧脱不了干系。要知道,最后查抄外祖家的就是孙萧的手下,这可是个肥差,不说买卖私盐攒下的家产有多少,光是舅父表哥走南闯北挣下的银钱,也足够让人眼红了。

但是赵月珠暗暗发誓这一辈子一定要护得他们周全,不让他们湮没在孙萧夺嫡的政治斗争之中。

香草眨巴眨巴眼睛,偷偷觑了一眼赵月珠的神色,拔高了音调说道:“小姐,听说骠骑将军西征回京了,皇上要大摆宴席欢迎他班师回朝呢。”

赵月珠温和的笑着:“哦,是么?”

香草接着自顾自道:“好久没见刘渊公子了。”

赵月珠敲了敲香草的额头,假意怒道:“整日在想些什么,我看你是太闲了,定是看了不少才子佳人的话本,脑子里也开始做梦了,还不快去添些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