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赵月珠对刘渊完全无意,而是赵月珠在畏惧,在害怕,她担心一旦交付真心,反而会被践踏。
仔细想想,孙萧也一样对赵月珠有过柔情蜜意,温柔体贴的时候,他也有为赵月珠描眉,画金钿的时候,两人共剪西窗烛,谈天说地,寄情明月,何其甜蜜。
她曾经对孙萧也一片赤诚,倾其所有,却换来了最后的利用作践,弃之如敝履,心被捅了千百个血窟窿,每想一次,就被撕扯开伤口一次,鲜血淋漓,那股子愤懑不甘的恼怒直让人气急攻心。
赵月珠冷淡了神色道:“外祖父与你长谈了这么久,想必也乏累了,我就不留客了。”
刘渊微微蹙了蹙眉头,转而眉眼舒展开来:“我不信你不想知道我与你外祖谈论了什么。”
赵月珠瞥刘渊一眼,眼波起了微微波澜,刘渊这是拿住她的心思了。
赵月珠也不说话,只拿眼瞅着刘渊,微微偏着头,神情有几许好奇和俏皮。
刘渊瞧着她这神色,心里只觉得被软乎乎的爪子挠了一下,又痒又酥,几乎想要把她揉进怀里,看她慌张的模样,她总是一副淡然的神色,仿佛什么都入不了她的眼,清凌凌的眼波一转,似乎就算天塌了一块,她也波澜不惊。
刘渊忍下了冲动正色道:“张家最大的危机就是买卖私盐,发家靠此,殒命也是因为此,如今拥有这份名单的人不只是我。
一旦有人捅破篓子,事情便一发不可收拾。为今之计,只有张家停下所有私盐买卖,处理好证据,率先秘密揭发其他从事私盐买卖的豪绅大族,皇上念在迷途知返的份上,或许会轻饶了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