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赵月珠,这笔账他是一定会讨回来的,自己一时不慎着了她的道,他只能认栽,但绝不会就此罢手,血债还需血来偿,算计了他,难道还想全身而退么?
但眼下最要紧的是博取皇帝的欢心,他筹谋了如此久的夺嫡,胜败就在于此了。
想起新得到的南疆兵防图,孙萧就变得目光悠远,浅浅的笑意中也透出了一些蚀骨的寒冷,是输是赢全都在此一搏,胜则鸡犬升天,败则万劫不复。
他已派人多方查探,此图是真的无疑,只要他找个机会把图献给皇帝,再请兵攻伐越国,大获全胜还不是信手拈来。有了军功加持,他的夺嫡之路也会更加平坦。
若有一日,他能荣登大宝,区区一个赵月珠还不是任他拿捏,从赵月珠处经受的屈辱,他孙萧定要百倍千倍的奉还。
赵府之中,赵月珠坐在院子里的摇椅上,任由晚春的微风轻抚面颊,思绪已是飘飞到千里之外。
想了一会,赵月珠轻笑出声,喃喃道:“孙萧,不知我送你的这份大礼,你可还满意,且等着瞧好吧。”
香草正在一边绣帕子,见赵月珠自顾自笑得开心,便也笑弯了眉眼道:“小姐笑什么?”
赵月珠见香草憨态可掬的样子,点一点她的鼻子,扑哧一声乐了:“我笑你多管闲事。”
香草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觉得自家小姐越来越难琢磨了,一会儿发呆一会儿笑得,难道是魔障了不成,是该找城西的瞎子先生算一卦,顺便驱驱邪,老大一个姑娘家,跟魇着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