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赵月珠正看着香草缝沙包玩,两块绸布缝成三面密封的口袋,在里面装上沙子,封上口,抛起来玩,权当无聊时解一个闷。

黄莺走进来说:“主子,都安排妥当了,二老爷近日都不着家,时常歇在揽月阁的碧玲姑娘处,可以说是乐不思蜀了,一切都按计划发展。”

赵月珠点了点头:“派人盯着点就行,不要打草惊蛇了,徐徐图之就好,不怕没有机会。”

黄莺称是后就退了出去。

自从与二房分家后,赵家大房就搬出了赵家老宅,在西街买下了一间宽敞的院落。

宅院外头两条街就是闹市,鸡鸣狗叫,小贩叫卖的声音络绎不绝,充满了市井气息。

不像是原来的赵府,宅院深深,此处多了一些烟火味,人与人的关系更近了,抬头不见低头见,偶尔遇见了也是笑眯眯的招呼着。

许是因为上一个宅子的主人是一个附庸风雅的文人骚客。所以宅院装点的花红柳绿,清新雅致,三步一芍药,五步一海棠。

院墙上都是爬藤月季,生长得恣意而热烈,散发着勃勃的生机,附墙而生,用尽毕生全力开花,攀附,谱一曲缠绵悱恻的高歌。

即使是对装潢有些挑剔的赵月珠也觉得景致的安排精巧细致,清丽宜人,细节处都花了不少心思,进门处有汉白玉雕成的巨大影壁,房梁上悬挂着“载阳凝瑞”的牌匾,琉璃瓦上是蹲坐着的瑞兽,更别说屋中的摆设了,每一件都恰到好处,相得益彰。

如此看下来,就连原先的赵家大宅也不遑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