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与小姐的交易已经结束,自然一别两宽,各生欢喜,你还能管得了这许多么。”碧玲语气淡漠,拒人于千里之外。
赵月珠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她猜测着碧玲语气中的冷淡,或许碧玲对赵毅还是有几分感情的。
毕竟赵毅肯为了她葬送大好前程,伶仃入狱,还不曾责骂她一句,可见用情至深。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将心比心之下,碧玲自然心有戚戚焉。
赵月珠看着铜镜中的女子,窈窕而美丽,澹然道:“礼羽他心思单纯,容易被哄骗,他甚至有心要迎娶碧玲姑娘。虽然只是一时意气之言,但也可见他对姑娘是存了真心的。但姑娘如此构害诱哄于他,就不会心中不安吗?”
“迎娶我?!”碧玲冷哼一声:“真是可笑,他能有什么能耐,褪去了赵府的外壳,不过也就是个浪荡子。我劝小姐一句,不用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我也只是拿钱办事而已。
有人出得起价钱,我只管办好了差事,良心是什么?最无用的东西罢了,人人都有,但有几个人能说自己无愧于天地,无愧于父母,无愧于自己。我早就将自己出卖给了魔鬼,你多说无益。”
见碧玲软硬不吃,赵月珠不免有些无可奈何。但是转瞬之间想起一桩旧事,前世又一桩美谈。
揽月阁的头牌在家乡与一少年公子青梅竹马,奈何女子家道中落,举家获罪,颠沛流离,与少年公子无奈分离。女子中途被人拐骗,沦落风尘之地。
公子在殿试中一举夺魁,深受皇帝赞赏,身居要职,迎娶了世家小姐。
但他心中一直对当年的罪臣之女耿耿于怀,多方打探才知道女子辗转到了京都,并且已是揽月阁的花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