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还是那个有说有笑,打打闹闹的赵府二公子,现在竟是判若两人,形容憔悴。
回到自己院子,赵月珠已是有些疲累。但看见香草欲言又止的模样,看她一眼:“有什么就说,藏着掖着做什么。”
香草说着:“小姐不要嫌我多事,我总觉得春兰最近不安分,有事没事儿就探头探脑的打探二少爷和小姐的消息,事无巨细。而且听说她总是溜出府不知道去干了什么,买通了门房,直到半夜才回来。”
赵月珠面色不变,声音却是冷了下来:“她还真是个立起两个眼睛来就不认人的主,找人跟着她,看她究竟去了何处。”
继而又道:“让黄莺多注意着碧玲。”
香草应了下来,上前服侍赵月珠梳洗歇息。
后日,赵月珠陪着白氏前去普济寺上香。一路上,白氏都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心神不宁
她手中拿着一串碧玺珠子,不住拨弄着,似乎如此才能稍稍缓解心中的郁郁之情。她眉头紧紧皱着,时不时长叹一口气,眼神中满是忧愁之色。
赵月珠看在眼里,但也实在是无可奈何,开解的话说了一箩筐,症结还是在赵礼羽身上,只要赵礼羽一日不痊愈,白氏就一日不会宽心,只希望来这一遭,多少能够得到上苍垂怜,救赵礼羽于绝境,助赵府于困顿。
到了普济寺,见过方丈大师,白氏与赵月珠双手合十行礼,神色虔诚而肃穆,无比尊敬。
来一方丈是受人尊敬的得道高僧,气质敦厚安然。但赵月珠不知为何,总觉得方丈在看向自己时,眼中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悲悯。但也只是一闪而逝,犹如水面上细碎的波纹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