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操劳了这几日,太过辛劳,原本还是精神奕奕的赵月珠,粘上了枕头就开始睡意朦胧,半梦半醒之间,只感觉脸上触碰到了柔软的东西,犹如棉絮一般轻柔,犹如沾湿得花朵一般细腻,蜻蜓点水一般转瞬即逝。
耳边有人呢喃道:“赵月珠,你在劫难逃。”
迷迷糊糊间醒转过来的赵月珠想到了什么,马上起身打量屋子,看见屋子里空无一人,才松了一口气。
想到昨夜之事,心中滋味复杂难辨,回忆起刘渊真的守着自己睡去,貌似那个混人还轻薄了赵月珠,赵月珠回忆起来不觉又羞又气。
香草敲开门进来,看见赵月珠已经起身,便伺候着她梳洗了一番,赵月珠却是让香草给她换上了一身公子哥儿的衣衫。
赵月珠吩咐香草道:“让黄莺去备下马车,我们去揽月阁。”
马车照着赵月珠的吩咐,停在了揽月阁后门,守门的小厮许是得赏钱吃酒去了,只有一个婆子在打着盹儿,脑袋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整个人几乎就要从椅子上跌下去,许是夜里玩牌到深夜,白日里就瞌睡朦胧,连有人走到跟前了还不知晓。
赵月珠绕过婆子,带着黄莺径自走了进去,一路上遇见几个揽月阁千娇百媚的姑娘,也只当赵月珠是来寻花问柳的客人,见她长得俊俏,还对她抛了几个媚眼。赵月珠照单全收,一甩折扇挥了挥,说不出的潇洒风流。
赵月珠脚步不停地走到了二楼,来到了碧玲的屋门前,笃笃地敲了几声。只听得里面传来柔媚入骨的娇唤声:“进来吧。”
赵月珠推门而入,只见碧玲穿着净蜜合色妆锦袄裙,裙摆镶着并蒂荷花绣片,露出樱桃红的鞋尖儿,正对着铜镜簪一支桃花钗,说不出的玲珑曼妙,衣裳的颜色更是衬得她鲜嫩水灵,肤若凝脂。如云发髻,有了桃花钗的点缀,相得益彰。
碧玲对着镜子轻笑一声,懒洋洋地扶了扶欲堕未堕的珠钗,对着镜子左右端详了一会儿,才慢慢道:“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赵小姐,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又是为何临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