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也不知是不是想起了二房的凋零和衰败,有感而发。

一些时日不见,赵老夫人更见疲态,眼窝深深地凹陷,两颊只垂着一张肉皮儿,不剩下几两肉。

白氏有些动容,赵月珠几人对着赵老夫人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赵老夫人悠悠开口:“老大媳妇儿你还是住在香竹院,其他人也不必变动,就让月珠丫头住到碧梧院,也离着德芳院近一些,平日里也好帮我抄个佛经端杯热茶,陪陪我这老婆子,逗逗闷子。”

碧梧院虽然离着德芳院近一些,但是久无人住,已经荒废了下来,院子里杂草丛生,荒无人烟,因着临水而建,夏季是凉爽了,冬季则寒意凌冽,那风跟刀子似的割在脸上,用不了多久,浑身就会凉得透透的。

即便是深秋,偶有吹来的河风,也会让人觉得如置身寒冬腊月,更加别提真正入冬后的碧梧院,似乎整个院子都在灌着冷风。不是适宜居住的地方,而且眼看天气就要转凉了。

白氏迟疑道:“娘,碧梧院荒芜多年,一时也打扫不出来,不如就让月珠住进香竹院。一来和我做个伴,二来离德芳院也近。”

赵老夫人抬起一只眼皮瞅了白氏一眼,没有说话。

一旁的李妈妈接话道:“知道你们要来,老太太早就吩咐下去打扫碧梧院,这几日打扫下来,住人是没有问题的,大夫人不用忧心。”

白氏还想再说些什么,赵月珠却是对她摇了摇头,说道:“孙女明白了,只求能陪伴祖母一二,这就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