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礼羽眸光闪了闪:“打探过了,就如她说的一样,孤苦无依,只是想寻一个容身之所。”

赵升叹了一口气:“这三房怕是要不安生了。”

数日后,一顶翠幄软轿抬着墨香进了赵府,下人只听得娄氏在院子里一会儿哭爹喊娘,一会儿骂骂咧咧,直折腾了半宿,还打杀了好几个丫鬟婆子,院子里一片狼藉,下人当差都不敢喘口大气,揣着小心做事。

赵部派人来劝了她几回,收效甚微,于是也就随她去了,只管着自己温香软玉在怀,哪里还有功夫去惦记那只母夜叉。

这日,碧梧院迎来了一位稀客,墨香进来时,赵月珠正在院子里纳凉,看见墨香时也是一愣,转而笑道:“墨姨娘。”

原本有些局促不安的墨香看到赵月珠神色坦然,也温婉柔顺道:“打扰大小姐了,原本不该这时候来叨扰大小姐。但我在府里也没有一个说话的人,听说您是个和气的,就想着来说会子话。”

赵月珠放下了手中的书卷,自是有下人奉上了茶水。

赵月珠把一盏茶在石桌上推到墨香面前,笑着道:“莫姨娘哪里的话,我看了这半日的书呢,正烦闷着,巴不得有个人来陪着说说话呢。”

墨香半边屁股挨着石凳坐下,看见书卷,说道:“大小姐也喜欢下棋。”

赵月珠说道:“也只是喜欢罢了,略通一二。”

墨香似乎陷入了沉思:“家父也爱下棋,一有时间就让我与他对弈,现在回想起来,也是不胜唏嘘,仿佛还是昨日的光景,但现在早已是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