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之后,黄莺便日日不离赵月珠的身,碧梧院的守卫也多了不少,面对赵升白氏时,赵月珠只推脱说最近日日梦魇,睡不安稳,院子里的人多一些,心中也宽泛。

赵升虽然狐疑,但见赵月珠无意多言,也就随她去了。倒是白氏,听说赵月珠梦魇,急着吩咐红芜去小库房取些安神香来,又拉着赵月珠说了一会话才放她回院子。

赵月珠原本想歇一个午觉,但无意间看见摆在菱花镜前的两半面具,准备先去寻墨香。

恰好香草走进来,赵月珠说道:“先不歇着了,我们去墨姨娘院子里走走,或许会有些头绪。”

香草神色肃然道:“小姐还是别去了,刚有小厮过来传话,墨姨娘院子里已经闹得不可开交了。”

赵月珠心感不妙,手中动作一顿,心中莫名一紧:“出什么事了?”

“墨姨娘被人勒死了,还是在沐浴的时候,被发现的时候,水都凉了,人都泡胀了,别说有多可怕了。”香草唏嘘不已地道。

赵月珠额上青筋一跳,拿着面具的手不自觉用力。

这时,杏桃走进来说道:“小姐,老夫人屋里传来话,让去前厅。”

等赵月珠到前厅的时候,大房和三房的人都到了七七八八,唯有赵升和赵部在前院与京兆尹说话。

赵老夫人见人齐的差不多了,脸上显露出痛惜之色,敲着拐杖道:“家门不幸啊,家门不幸啊,不知道我是造了什么孽,老天爷才要这样惩罚我,害我孙儿,毁我家宅安宁!”

众人都是呐呐不敢多言,只有娄氏满脸抑制不住的喜色,连眼角眉梢都在叫嚣着心中的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