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拦住一个僧人,僧人半敛着眸子对白氏说:“夫人水火未济,太岁月健。”

白氏积年累月向佛,也是略通佛理,听到此语,心中就是一跳,问道大师是何意,那僧人双手合十,行了一礼道:“后封太岁为凶煞,倍加谨慎祸不侵,警惕身边人。”

白氏捏着签文的指尖有些发白,谢过大师之后便心事重重,赵月珠与她说话时,也是心不在焉,答非所问,赵月珠便宽慰了她几句,又让白氏早些休息。

夜半时分,赵月珠虽然十分倦累,但翻来覆去睡不着,便披了一件中衣站在狭小的院子里。

虽然还未入秋,但夜色沉沉,有着些许凉意,空气中的水雾在赵月珠睫毛上凝结成细小的水珠。

忽而听见悠悠传来了阵阵埙声,一曲完毕,赵月珠微微叹息一声:“曲子都吹完了,怎么还不出来,要学那猫儿不成,躲着不见人。”

话落,墙头便多了一个身影,恣意而潇洒,月光把他白色的衣袍照出万千光华,犹如广寒宫的仙子一般,长身玉立,风华无限,就连皎月星子都要失色三分。

刘渊飞身落下墙头,笑盈盈的看着赵月珠:“你睡不着就是在等我么?”

赵月珠默默翻了一个白眼,这人真是越来越自恋了,脸皮厚比城墙。

刘渊似是看出了赵月珠所想,嘿嘿一笑也不在意,只是说道:“赵府正值多事之秋,我看你倒是自在。”

“有人铆足了劲儿惹事,搅得池水波澜,自然是不安生。”赵月珠摘下一片紫藤萝花瓣,在手中捻出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