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抿唇笑道:“师妹过谦了。”

赵月珠汗颜道:“岂敢岂敢。”

于是,赵月珠窝在垫了被衾的躺椅上,百无聊赖的看着大师兄晒桃花,说来也奇怪,刚才还是艳阳高照,不过一个时辰的功夫,天上竟开始落雪了。

雪花倒是不大,犹如跳跃的精灵一般轻轻飘落在人间。赵月珠抬手接住一片,冰冰凉凉的,只是瞬间就化成了雪水。

看着天地间一片碎玉乱琼,赵月珠的心也雀跃了起来。回头却看见大师兄不知从哪里捧出来了两坛子浊酒,对着赵月珠嘴角微勾道:“饮一觞?”

赵月珠输人不能输阵,一拍扶手,豪气道:“正合我意!”

大师兄用碗盛了一觞递给赵月珠,赵月珠看着冒着热气的酒水,轻轻啜了一口,火辣辣的感觉直通到五脏六腑,整个人瞬间就暖和了,围炉煮酒,大概也不过如此了吧。

大师兄也不拦着,一碗一碗的给赵月珠续酒,赵月珠直喝得头晕目眩,颠来倒去,脸上飞起了两抹红晕,眼神迷离,嘴带笑意,一会儿捧着酒坛子要结拜兄弟,一会又用嘴去接飘落下的雪花,说是人间美味,一会儿扯着大师兄的衣摆喊好姐妹,有难同当,有福同享。

大师兄也不去管赵月珠,只是一觞接着一觞灌下肚。赵月珠似乎折腾累了,瘫坐在椅子上。

但过了一会似乎又想起了什么,醉醺醺的问大师兄:“大师兄,你可见过那乖僻邪谬不近人情之人。”

大师兄看了赵月珠一会儿:“自然。”

末了又补充了一句:“你算一个。”

赵月珠眯着眼睛拱了拱手:“有眼光有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