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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秋寒,你干什么?”数学老师刚进教室,看着我严厉地问道。

我没有理会,跌跌撞撞地走出了教室

“沈秋寒,现在是上课时间,你是要做什么?”

耳朵里老师的声音变得很远,如同山谷里飘荡而来的声音。我机械般地走下了楼,掏出手机,用无法停止抖动的手给沈言发了一条信息。然后不顾门卫的阻拦强行翻出了门外。

赵辛赫,戒同所,自杀,跳楼,抢救无效死亡。这几个字在我脑海中无限循环,再放大,再缩小,一遍一遍,无止尽的重复着。

我用残存的理智买了帽子和口罩,到关东戒同所时,那里围满了人,媒体们一个个拿着长枪短炮,话筒对着其中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人。

“请问钟医生,对待赵某自杀你有什么要说的?”

“听有关人士透露,你们用了非法手段对患者进行了电击等一系列的身体伤害,请问这是真实的吗?”

“早在好几年前同性恋已经移出了精神疾病这一行列,对于你所建立的戒同所是否存在违背人伦的行为?”

“……”

我站在不远处,冷漠地看着他们问了一个又一个的问题,被挤在中间的人面色镇定,面无表情地听完一个又一个的提问。

“首先,所有来到戒同所的人都是经过家属同意,签订过免责合同。我明确告诉过他们,同性恋非精神疾病,要考虑清楚,是否真的要对此进行治疗。治疗,有治,必然会出现风险。”

“你的意思,对于赵某的自杀行为,你们不愿承担任何责任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