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池当时无比震惊,他没想到陆骏曾经唯一的“好朋友”和唯一的私生饭竟然是……同一个人。
陆骏简单地给他们做了介绍,沈池暂时压下心中震惊,打起十二分精神把陆骏的病情告诉了天赐。
“这个病能治好吗?”天赐紧张地望着沈池,好像在等待末日审判。
沈池看了陆骏一眼,点点头:“ptsd并非不治之症,陆先生刚刚摆脱精神类药物依赖,正处于敏感期,需要亲人陪在身边给予关怀,帮他度过这个……非常危险的阶段。”
上帝啊,请原谅这些善意的谎言吧。
“亲人?”
天赐想起那天于武的话,他说陆骏是陆家养子,小时候委曲求全所以长大了才要自食其力。
也就是说陆骏……可能是个孤儿。
想到这里,天赐恨不得穿回去打死从前的自己。
他追了陆骏七年,只知道他是陆家人,还不如于武知道的多。
从头到尾都是他一个人在演,演完烛火演飞蛾,然后用飞蛾扑火的戏码把自己感动到不行,还弄出什么情人节分手的闹剧,到头来不过是一场寂寞。
陆骏生了这样重的病,他竟然一无所知。
深深自责过后,天赐抬起头:“我是他的朋友,好朋友,我照顾他。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你可以跟我讲。”
沈池又看了陆骏一眼,见他点点头,昧着良心提醒:“这个阶段可长可短,也许一年,两年,也许要……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