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凝固了几秒，直到陆骏拿起遥控器把投影关掉：“什么乱七八糟的。”

天赐：“……”

“行了，牛奶喝了，你……出去吧。”陆骏掀开被子躺在床上闭了眼，“我累了，想睡觉。”

没听见离开的脚步声，他忍着头疼将眼睛睁开一条小缝儿：“怎么还不走？”

“被子我昨晚睡过，要不要换一下？”天赐小声问。

“那换吧，你去拿好了。”陆骏闻着被子里熟悉的奶糖味儿感觉自己累散架了，“如果回来我还醒着。”

后半句天赐显然没听到，等他抱着床品跑回来，陆骏已经沉沉睡去。

陆骏睡到晚上才醒，这段时间天赐一直窝在沙发里看剧本，吃过午饭给喻明明打了很长时间电话，然后才有时间研究陆骏转给他的雇佣合同。

期限三年，佣金一次性支付一千万，其他条款网上都能搜到。

天赐认为没必要签这种格式合同，直到他看见陆骏连夜改好的30版本。

“二十四小时随叫随到？”天赐大声念出违约条款第七十二条，脸上露出惊悚的表情，“三年变五年没问题，可二十四小时……都不让睡觉的吗？”

愉快的烛光晚餐之后，陆骏坐在书桌后跟天赐对峙着：“我无法确定什么时候发病，所以只能写二十四小时。”

天赐忍了，二十四小时就二十四小时吧，谁让他的病特殊呢。

接着往下看，天赐忍了又忍，当看到最后一条终于忍无可忍：“什么叫乙方必须无条件服从有利于甲方病情的任何要求。”

“万一你哪天想看抢银行了，我怎么办？”天赐拿起签字笔唰唰唰加了几个字，边写边念，“小括号，在不违反法律的前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