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赐快被他亲断气了,伸了几次手才拿到药,可把药拿在手里又有些犹豫。

沈医生说,敏感期不能服药,否则之前七年的所有努力将前功尽弃。

口腔里弥散的血腥味儿让天赐一个激灵,不能吃药,那就亲吧。

谁怕谁?

他深深吸气,腰腹猛地发力,一个翻身将失去理智的陆骏压在身下。

天赐跨坐在陆骏腰间,长腿屈起呈跪坐的姿势,单手捂住对方漂亮的桃花眼,缓缓俯下身去。

陆骏,是你先招我的!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对方紧绷的身体变得柔软下来,天赐抿了抿嘴唇艰难地坐直身体,拿开手发现陆骏闭着眼睛睡着了。

幸好睡着了,这要是忽然恢复理智……

天赐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他赶紧从陆骏身上同手同脚爬下来,把人完全塞进车厢并摆了一个较为舒服的姿势之后,天赐坐在驾驶位上给自己点了支烟,猛吸两口拨通了沈池的电话。

“喂,林先生,是陆先生有什么不舒服吗?”沈池问。

天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波澜不惊:“是的,他今天打伤人了。”

沈池心往下沉:“严重吗?叫了救护车没有?如果病人失去理智,可以用药。”

其实三年前陆骏就停药了,病情虽有小幅度反弹也还算平稳,再没出现过暴力倾向。

“人没事,自己走了。”天赐烦躁地吸了两口烟,“我……我没找到药。”

沈池屏息听着天赐那边的动静,似乎十分安静的样子:“那陆先生呢?他人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