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脚步声远到听不见了,陆骏躺在沙发上莫名想笑,逗他:“门是你反锁的?想干什么?”

天赐“啊”了一声,坐起来狡辩:“你刚不是犯病了吗?”

他舔了舔微痛的嘴唇:“我不想给你治病的时候被别人看见。我现在红了,也有不少女友粉老婆粉什么的,避避嫌,不行吗?”

“避嫌?”陆骏视线下移落在自己被解开的腰带扣上。

“是它自己不结实,碰一下就开了。”天赐脸不红心不跳。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最近的情绪很容易被陆骏影响,陆骏疯他想比他还疯,陆骏冷静下来他就想比他更冷静。

再也不想做回从前那个跳梁小丑,在对方冷静地注视下卖弄风骚了。

陆骏能明显感觉到天赐情绪上的变化,从进门之后的无措,到亲吻时的反抗,以及刚刚的隐忍和妥协。

少年的青涩感因为时光的蹉跎正在一点一点从天赐身上剥离,奶糖的甜味也在随之变淡。

七年太长了。

即使他们都在刻意遗忘,可七年的光阴还是实实在在地横亘在他们中间,挥不去抹不掉。

“你先回吧,找不到你他们会起疑心的。”天赐莫名的抵触情绪让陆骏不想继续刚才的话题,转而道,“你晚上还要赶夜场,吃完饭跟严老师说一声早点走,回去好好休息。”

听他说起工作,天赐才逐渐平和下来,翘起二郎腿跟他抱怨:“星传媒也太黑了!我真不知道你这些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他摸了摸裤兜,没找到手机,低头一看手机在沙发下的地毯上躺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