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利搞不懂,为什么摧残得不像样的只有他。
胸口的牙圈印子还没消退,更莫说后背遍布隐隐的灼痛。
感情轰轰烈烈,对应到一些事情上,可压根儿算不得好。
他实在没有料到,疗愈的光明魔法会用到自己身上。遍整片大陆,能这么施魔法的估计也就他一个了。
妖妃醒神片刻,带着昨晚的余韵,含情脉脉地注视着他。
霍利冷面心肠,漠然提裤转身,撇下兔子精。
君王去不去早朝不知道,反正他要去做早饭,饿了。
早饭只能做清粥小菜,威尔默洗漱完,循着香味走进厨房。
他十分自然地叼过霍利指间的话梅,吮着酸甜的滋味,想起昨夜的味道。
“别瞎蹭,来帮忙。”霍利出声警告。
威尔默站他身后,腮帮含着话梅,含糊道:“哥……”
霍利手臂一抖,木勺差点摔进锅中。
“我不是你哥。”霍利干巴巴地说。
“昨晚我这样叫你,你很高兴。”
“你以前矢口否认。”
“那是因为……我不想在你眼里,永远只是小辈。”
霍利噤声不答,木勺慢慢搅动白粥,免得糊底。
耳畔是低沉的呼唤,偶尔喊着称呼,一个单字,也不像“哥哥”那样粘糊,叫出的语调却可怜兮兮。
他心知肚明,威尔默已经玩明白他吃软不吃硬的脾气。
霍利抽掉一碟卤翅。“差不多行了,不然这盘菜你休想吃到,只能陪我喝白粥。”即便不答应,对方照样会软磨硬泡,一直叫下去。
低低的笑声传入耳。